荠菜小记作者方小小

有人去过北京中科医院 http://finance.sina.com.cn/chanjing/b/20091014/11153079059.shtml
我特别喜欢吃荠菜,每到春天三月,母亲就为了我的这种偏爱踏遍山坡田地。荠菜就成了春天里母亲最琐碎的步伐。我对荠菜的喜欢没变,它像陪嫁的丫鬟跟着我,看着我成了妻子,妈妈。又是春天,又是荠菜嘹亮田野的时候。婚后每年回娘家,返程的时候,母亲总会给我带上她为我冻好的荠菜,我从来都是欣然接受,坐享其成。直到今年,我的脚步在一个卖荠菜的老农面前停下来,那是野生的,根须上还挂着泥土,夹杂着些许的枯叶、碎草,但每一个叶片都带着一股倔强,这些荠菜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我知道,老家的冰箱里,肯定有她为我冻好的荠菜。老农没有震耳的叫卖声,也没有夸张的拉拢,只说“老伴挖的”“吃个味道”,我果断买了一包,如获至珍,对其他蔬菜一概置之不顾,风一样回了家。晚上八点我开始摘菜,我就这样与荠菜促膝而谈,摘掉它的枯叶,弹掉它的泥土,一个鲜活的春天就抖落在了我的面前。那样的干草叶,那样的泥土,肯定也跟随过母亲的鞋底吧。我擦了手拿起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吃饭了吗?吃什么饭?”“吃过了,吃的粥和蒜薹炒肉。我在摘荠菜。”“啊?早知道就跟你说了,我都给你弄好了,你回来就带回去……”母亲仿佛总是围绕着吃穿冷暖关心我,而父亲则是从工作家庭和孩子的安排去旁敲侧击我的生活。无论在哪里,子女始终是他们心底的牵挂。我却从婚后才开始懂事,在我成了妈妈后,我为孩子的付出恰恰是平行地重复我的父母对我的爱。其实,父母一路走来的许多光阴,都是用自己心里的万水千山,给自己的孩子,把脚下的路,力所能及地踩得坚实一点。图文无关浸泡到水池子里的荠菜,变得鲜亮干净起来,待洗过几遍后,它们越发招人喜欢。我在沸水中依次倒入,翻动,看着它们慢慢变得翠绿夺目,扑面而来的便是这春天般的清新味道。从摘菜到洗菜到烫出来,我才亲身体会到这个慢腾腾的过程,我的母亲是这样为我不厌其烦地忙碌的,可惜那翻山越岭般的挖荠菜过程却是我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无法体验的。我抬起头一看,时间正好是十二点。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我要回家看看我的父母,踩踩那片梯形的田地,慵懒地偎在他们身边。我笔下的文字是一群小矮人,翠绿色的,它们永远够不着我想表达的爱,但是鲜活旺盛,像荠菜,葳蕤着每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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